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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颗行星以他的名字命名——朱亚光

有颗行星以他的名字命名——朱亚光

时间: 11-04  来源:网络

导语:新中国成立之初的回国潮,是一个值得研究的时代现象。那时的中国,贫穷落后,百废待兴。这些在美国和欧洲工作、留学的中国学者、学生,原本有着优厚的物质生活条件和优越的工作环境,但面对祖国的召唤,却能自愿舍弃,义无反顾、百折不饶地选择了回国,从而成为建设新中国的一代栋梁。,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关于朱亚光的故事,欢迎大家阅读!有颗行星以他的名字命名——朱亚光

导读

1945年,美国向日本投掷两枚震惊世界的原子弹,加速了日本侵略者的投降,同时也唤起了中国人制造原子弹的梦想。

1946年,年轻的朱光亚前往美国密歇根大学从事核物理学的学习和研究。在攻读博士学位期间,他以全A的成绩连续4年获得奖学金。

新中国成立没多久,身在海外的朱光亚热血沸腾地期盼着回到祖国。1950年初,他联合51名旅美留学生,起草了著名的《致全美中国留学生的一封公开信》:“同学们,听吧!祖国在向我们召唤,四万万五千万的父老兄弟在向我们召唤,五千年的光辉在向我们召唤,我们的人民政府在向我们召唤!”

1950年2月28日,即寄出《给留美同学的一封公开信》的第二天,朱光亚登上了驶往香港的“克利夫兰总统号”邮轮。邮轮从旧金山出发,途经洛杉矶、夏威夷、日本的横滨、菲律宾的马尼拉等地。

在《给留美同学的一封公开信》上签名的52人中,许多人与朱光亚一起同行。许慧君因为还有一个学期才结束学业,她与朱光亚约定,半年后回祖国去找他。

此前,朱光亚已得到通知,他获得了美国经济合作署提供的救济金,可以在美国生活和工作,但朱光亚拒绝了。他的心已经飞回了祖国。同时,他也预感到美国政府的政策正在改变,一股敌视人民中国的反共潮流正在形成,必须赶快离开,回到祖国去。

朱光亚庆幸自己能够顺利回国。在漫长的航行途中,这些回国者经常聚在一起,畅谈对祖国的怀念和回国后的打算。朱光亚是畅谈时的中心人物,因为他收集了不少新中国的资料,交谈时让大家感到很新鲜。

有时,他们也会聚在一起唱歌,那首《赶快回国歌》是大家百唱不厌的歌曲。

新中国成立之初的回国潮,是一个值得研究的时代现象。那时的中国,贫穷落后,百废待兴。这些在美国和欧洲工作、留学的中国学者、学生,原本有着优厚的物质生活条件和优越的工作环境,但面对祖国的召唤,却能自愿舍弃,义无反顾、百折不饶地选择了回国,从而成为建设新中国的一代栋梁。

是什么信念和力量支撑着他们做出这样的选择?中国知识分子的爱国情怀为什么这样强烈?中华民族的精神传承为什么能够延续不断?

这些问题,即使在今天,也值得我们去思考。朱光亚曾言简意赅地回答说:忠诚报国。

回到祖国的感觉真好

1950年4月1日,“克利夫兰总统号”邮轮抵达香港。

按照事先的约定,朱光亚在香港短暂停留,去香港大学拜访曹日昌教授。

曹日昌是中共地下党员,1948年由英国剑桥大学毕业后任职香港大学,并受党委派,秘密联络和争取在海外的中国留学生及中国学者,回来参加新中国建设。

朱光亚与曹日昌见面后,曹日昌交给了朱光亚来自北京大学的一份聘书。北京大学曾是组成西南联大的三所大学之一,因此,也算是朱光亚的母校。归国前,朱光亚给母校写信,表达了自己想到母校工作的愿望。

这封聘书由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主席汤用彤签署,聘任朱光亚为北京大学物理系副教授。当时,朱光亚才25岁,在北大物理系教授、副教授中是最年轻的。从中可以看出,新中国对人才的渴望和重视。

1950年4月3日下午,朱光亚一行离开九龙后,到达深圳。那时的深圳,还是一个小渔村,却是新中国的大门。

迈进国门,大家不约而同深深地作了一次长长的呼吸。那是祖国的空气,真甜!

在深圳稍事休息后,朱光亚一行又乘车去广州,抵达时已是次日的凌晨。

朱光亚在给远在美国的许慧君的信里写道:

四月三日中午我离开九龙,到达深圳,已是晚饭时节,换车再往广州,四日清晨到广州东车站。因为警备未解除,我暂在东站旁中央酒店内中国旅行社招待所休息,到早上六点才住入安排好的太平南路新亚酒店。沿途疲乏,本拟在新亚休息,躺下去却睡不着,只得逛大街。广州的市面很冷淡,大商店都关了门,而路旁人行道上的地摊却不少。吃的东西都买得到,价钱却不低。四日那天到旅行社去买票,弄了半天也没有弄妥,最后约好五日再去。下午来了一次空袭警报(新中国成立之初,盘踞台湾的国民党空军,经常轰炸大陆的沿海城市——作者注),解除后到中山纪念堂去瞻仰,因为空防的缘故,六时以前赶回新亚,皋园也没去成。

重回故乡,难舍亲情

1950年4月7日13时45分,火车到达武昌东车站。

朱光亚自1938年夏还是少年时离开武汉,已有12年之久。朱光亚不由得想起了唐朝诗人贺知章所写《回乡偶书》中的诗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眼睛禁不住地湿润了。

当时,武汉三镇之间还没有长江大桥,来往要靠渡轮。下火车后,朱光亚登上由武昌至汉口的渡轮。望着滚滚奔流的长江水,儿时的记忆,顿时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地在他脑海里闪现。

对朱光亚回来,全家人异常兴奋。朱光亚在给许慧君的信里深情地写道:

这次回家,有两件憾事。第一,不能在家多住些时日,我得立刻北上;第二,因为旅途的不方便,没有买什么东西回来分送给大家。离美时,本计划到香港后再买,到香港后才知道,由陆路走东西不能多带,馈礼更不能多买。没有法子可想,只得把为自己置购的和以前旧用的一些日常用品拿出来分送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我随身用的钢笔现在已只剩了一支了,连我最喜欢用的一支Esferbrook牌旧笔都送了人,由此可见我之狼狈情形。

原本,朱光亚想在家里好好地待上几天,尽心侍候父母,尽情享受亲情的幸福与温暖。然而,一封来自北京大学的加急电报催他尽快到职任教。

1950年4月10日上午,朱光亚离开武汉,乘火车赴北京。

前后算来,朱光亚在家只待了两天半。望着病中的父亲和已显苍老的母亲,朱光亚的眼睛再次湿润了。

短暂的相聚,难舍的亲情。朱光亚的心里很是歉疚。他在日记中写道:“游子离家多年,如今又要远行,总是不能伺候年老的双亲,深感内疚。”

北大最年轻的副教授

1950年4月12日上午,朱光亚来到北京。

这是朱光亚第一次来到这个北方大都市。武汉已是春光明媚,但这里还有几许寒意。

到达北京的第二天,朱光亚就给许慧君写信。信中写道:

北京城比我想象的还大许多许多,昨天早上车由东面入城至东车站,八时三刻到达,有北大教员徐叙瑢和三位学生代表在车站伫候。徐君是我西南联大同班同学,毕业后就在北大服务,他告诉我饶毓泰老师卧病,正盼望我来协助系内的功课教授工作。我们同乘车来北大理学院,系里已为我预备好两间小房,就在理学院院内,和办公室、课室俱在一处。

当时,北大物理系位于北京一个名叫沙滩的地方。这里离故宫、北海、景山等地不远。因教学楼是红砖红瓦,大家称之为红楼。如今,红楼已成为著名的历史文物,受到国家保护。

朱光亚在信里还写道:

北大理学院都是些旧宫殿式的小平房,环境安静可爱,念书、做学问,真再好也没有了。记得我对你说过吗?我是一个爱静的人,能有一些想看的书,在一个恬静的地方住下来,我会感到很快乐的。心境静下来了,也才能踏实地做一点工作。

到北京大学理学院报到时,朱光亚给理学院带去了他在美国采购的一批用于物理实验的器材。这是他用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钱为学校购买的。拳拳之心,可见一斑。

1950年4月14日下午,北大物理系召开了一个有部分师生参加的欢迎会,欢迎朱光亚到北大任教。朱光亚在给许慧君的信里,写下了当时的心情:

郑华炽先生告诉我,今天下午物理系师生有一个聚会,算是欢迎会,要我出席。心里惶恐得很,不知道到时候该说些什么。以前也教过中学生,学生群中比我年岁大的也有;出国前在联大也教过大一的学生。只是时隔四年,现在再作人师,一切都好像有了许多变化似的。

这一两年,在工作上真要加倍地努力,上面说过,这一路来北京,感触很多,一时也真说不了。新的中国在诞生;回到家看见年轻的一群,有的加入了团(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作者注),有的还在努力学习,都了解了一些劳动创造世界、为人民服务的真谛,真令人兴奋。回想到当初在中学时代,理想、抱负都有一些,哪能赶得上他们?然而,另一方面,又感觉到革命过程中新生一代与衰退的一代之间的冲突日益深刻,不愉快的现象也与日俱增。感觉到自己的负荷很沉重,也感觉到还该拿出更大的勇气。

这是朱光亚当时真实的思想写照。朱光亚时年25岁,虽然是北京大学最年轻的副教授,但与那些年轻的学生一样,都是新中国成立之初的青年一代,有着梦幻般的革命理想,洋溢着积极向上的革命激情。难能可贵的是,朱光亚还有着冷静的思考,显得更为成熟。

朱光亚虽然是副教授,年龄却比学生大不了几岁,与学生们相处得很好,就像个和蔼的兄长。他讲的课很受学生欢迎。

北京大学物理学院教授肖庆当年是朱光亚的学生。他回忆道:

1950年4月,只有25岁的朱光亚从美国学成回国。他带着在国外采购的有关物理实验的材料赶到北京任教,成为当时北京大学物理系最年轻的副教授。在北大工作的这段时间里,朱光亚以极大的热情投入教学第一线,同时讲授光学和普通物理课程。他以一贯的认真、精细和踏实准备好每一堂课,还在教学中旁征博引,枯燥的物理学概念经他深入浅出的讲解也变得生动了。

朱光亚的宿舍,简朴、干净。最多的物品是书籍,都是朱光亚从美国带回来的。还有就是唱片,有贝多芬、莫扎特、柴可夫斯基、亨德尔等著名音乐家的。这算是最“养眼”的了,让人想起“主人”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后来,一些喜欢音乐的学生,常常来到这里,看看书,聊聊天,欣赏着这些音乐家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