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韧性
时间: 03-16 来源:网络
我从远古走来,着褐黄作我衣冠。
远去的牧歌声里,满载着诗和酒的旅程。一次出生,应感谢那个孕育了文字的仓颉。从此鸿蒙初辟以来口耳相传的故事有了现实存在的可能。渐渐地刻刀变成了笔与墨,竹简让位于蔡侯的千古发明。
名为贞观开元的时代,汉代以降的文人诗酒相伴,魏晋的风雅融合了胡风风采千般,文坛的剑锋沾染了文人的豪气,入喉的酒让人醉酣,自此一道白虹贯日,中有李杜白刘诗词的万丈光焰;四方的夷民纷至沓来,遣唐的使者络绎不绝,经卷文书伴随着丝绸刀剑向外发散,沿途播撒的文明种子终成圣殿。
后来啊,又是一次四分五裂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迷局乱战。刀剑铁戟粉碎了笔墨纸砚,骄兵悍将肆意屠戮着饱学鸿儒,暗无天日的黑夜直至黄桥那一支回师开封的赵字旌幡。青史里乾德元年那场酒宴,终结了帝国内部的兵连祸结,边疆的烽烟却燃得更加频繁。以抑武为代价而兴起的我在从开封到杭州的三百年间臻于极盛,却在崖山之后迅速魂灭身残。
当曾经不可一世的上帝之鞭化为捕鱼洱海的一抹苍凉,东南那诛元的玉刃入主应天,曾作为锦绣挥舞令朝越伏首的理学,在一朝又一朝病态的压制扭曲下却最终扼住了我的咽喉。从此燕赵的慷慨变徵终成绝响,吴楚的放诞纤丽再也描摹不出山川的锦绣苍莽。接着,九州的天地旋转,华夏的天地不在属于正朔的炎黄。纸上,断章捉句深文周纳,宏文顿成残章;刀下,师友亲朋肆意株连,血色覆压斜阳;修订与毁灭,变相的焚藏,天下识士噤口难言,战战兢兢自称着奴才。于是,“九州的文风渐渐刻板,西出阳关的文人越来越少”,一道无形的堤坝隔绝了自由的空气,囚禁文字于所谓的盛世殿堂;文人沦为御用的侍从,清流渐成封闭的死塘。
当炮舰轰开了紧闭的大门,那封闭了数百年的一池死水才渐渐泛起波澜。新流旧水相遇相搅,尽管那陈腐含不甘退却的朽叶污水搅起一个个漩涡将一个个仁人志士吞没,然而旧潭周边的堤堰却是在一点点垮塌。
封闭了太久的木乃伊在接触了新鲜的空气后,迅速腐烂,崩离。
一场名为新文化运动的滔天洪水席卷而来,摧毁了一切积弊的同时也动摇了千年传承的根基。眼前的疮疤渐渐愈合,心头的鲜血却在不经意间不停的滴。凡带有西文的泥沙俱下大行其道。“孔家店”被强拆,连带历经千年建成的文化圣殿转瞬间只剩断壁残圮,精华与糟粕同在泥瓦中延口残息,打碎的瓦釜瞧着同被毁弃的黄钟暗自欢喜。
亘古长河,大千世界,人有多少种,“重要”的定义便有多少种。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或现世安稳,或追名逐利,但若站得高一些,或许你会发现这世上总还有更重要的事。
人难脱自私之嫌,故而努力做的往往是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把自己的切身利益视作安身立命的根本。但你是否追问过自己,你认定的重要之义是否真正源自你的内心,而非外界为你做下的决定?在物欲至上的今天,“重要”的意义是否需要重新被审视?
在这个讲究标准的社会里,人们总是一厢情愿地以为,“价值”是可以用一些简单的标准来衡量的,比如:车子、房子、票子„„现实物质很重要;理想、风骨、灵魂„„好像没那么重要;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和自己似乎没什么关系,自然也没什么重要„„
但梁文道却说,在他看来,生活中那些更重要的事就是相信理想,顺从内心的呼唤,即使做一些看似无用的事,花一些看似无用的时间也无妨,这一切都是为了在已知之外保留一个超越自己的机会。人生中一些很了不起的变化,就来自这些更重要的事。更重要的事,或许不重要于一时,但绝非不重要于永恒;或许不重要于个人,但也绝不意味着不重要于群体。
人不甘在马鞭下苟活而以我为旗斗争;那一场冲击根基的洪流,亦是一个民族在危亡之际寻求解药,就算抛弃了我也只是算矫枉过正。那流的血,权且作为我为这个民族找到真正道路而应做的牺牲。
然而若是在一片歌舞升平中被遗忘,却实在是我的耻辱。
同样,也是这个民族的悲哀。
当忘了自己的符号,纵然是上得了最高的峰台,这个四不像的民族还有多少未来? 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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